没有菠萝披萨,就没有意大利菜

意大利美食 披萨文化 历史演变 传统与创新 意大利移民
文章探讨了意大利菜的历史演变与文化认同,特别是通过“煤炭面”和披萨的例子,揭示了意大利菜并非一成不变的传统,而是通过创新和适应不断发展的。作者指出,许多被视为经典的意大利菜肴,如煤炭面和披萨,其实源于偶然的历史事件或移民的创造性融合。例如,煤炭面是二战期间美军与意大利厨师的合作产物,而披萨则在美国经历了从简单街头食物到丰富多样的演变。文章还反思了意大利人对“正宗”菜谱的执着,认为这种对传统的固守有时会掩盖历史的真实。作者最终强调,意大利菜的核心在于包容与创新,而非对传统的盲目追随。通过这一视角,文章呼吁读者重新思考意大利菜的本质,并鼓励在烹饪中大胆尝试与创新。
文章内容
思维导图
常见问题
社交分享

【以下文章为微信公众号「随笔ale」的内容,非专栏更新,仅为读者的便利在此同步发表】

没有菠萝披萨,就没有意大利菜

我对自己的意大利人身份常感到心虚。我大体上不具备那些普遍被认为属于意大利人的特征——我不太外向,不怎么穿西装,更不会做提拉米苏。我有次在北京地铁的站台和刚一起喝过酒的女生挥挥手分别,上了车才收到她对那一幕有点不满的消息:“其实你不太像是意大利人。”也许她期望的是我更激情一点,比如在站台上拿出吉他即兴表演一首晚安歌吗?那样是不是够意大利了?下次再试试。

吃饭也一样:我好像无法胜任原生文化给我立的标准。是,我能享受一顿好吃的,但我似乎也能将就一段时间?比如十年?一个人在外生活到现在,除了煮面之外,也就学会了拌拌沙拉,了不起烤个土豆?我是意大利文化的害群之马,天生少了一些美食基因吗?我怎么对高级食材提不起兴趣?我竟然对女生和黑松露都这么冷淡吗?

好在,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相当合格的意大利人的。许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在巴黎开了自己的意面馆。我在ins上刷到了他出演的宣传视频。他得意地坐在店里面,双眼被黑色发带蒙住;两个盘子从画面左边被端到他的桌子上。视频的配音和字幕解释,这两道分别是刚加热的速食面和店里现做的意面。

两道菜都是carbonara——在中文里面,它多数情况下被翻译成“奶油培根意面”,不过出于稍后大家会理解的原因,我这次想直译它的意大利语原名:煤炭面。吃了两口,同学连连点头,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,赞不绝口。他接着盲品第二盘。面才入他嘴里半秒钟,同学像是中毒了一样,身体忽然向前倾,将意面吐回盘子里。“太恶心了。”同学摇摇头说,笑着摆了个鬼脸。

眼睛终于被解放,速食品的包装被放在第二个盘子的旁边,轮到他发言,引向推销的大结局:“我就知道。这个面煮得太熟了。它用的是培根和奶油,培根不能放在煤炭面里,煤炭面是用面颊肉做的,培根是用来做别的的。真难吃。”他又指指第一个盘子几乎感动地说:“这个就是,难以置信的好吃。”

他完美符合了网络的期待,精准扮演了对正宗菜谱有执念的意大利人。2016年,一家法国媒体发布了某个改良版煤炭面的教程视频。菜谱中犯的错误唤醒了部分意大利人的烹饪民族主义:用了平底锅煮面,用了奶油,用了帕尔马森而不是羊奶酪,用了培根而不是面颊肉,对法国人的辱骂迅速铺天盖地涌来。视频中出现了百味来公司的意面;随后,公司甚至出面声明自己与这个菜谱无关。煤炭面仿佛和家人一样重要——外人不许碰。它能如此成为全民的情感依托,是为什么呢?

这道菜的名字比较有历史感。它启发了人们的想象力,直到编出了那种会写在菜谱里的故事。既然它叫煤炭面,那不就是煮来给十八世纪的矿工补充能量的午餐吗?可惜历史没有那么友好。要是能吃上营养如此丰富的菜,矿工肯定会开心上天了。我还敢说,如果用的是培根而不是面颊肉,他们大概率不会嫌不正宗。原因很简单:当时,根本没有这道菜。煤炭面的传统,说轻点是虚假营销,说重点是伪历史。

它的菜谱更年轻,大概只有七八十岁。比起深厚的传统,它的发明更多体现出历史的偶然性。二战期间,纳粹支持的法西斯政府控制着意大利的北部,登陆西西里岛的美军一路向北,陆续地解放着意大利。1944年9月,随着一次战场上的胜利,美军在海边小城市里乔内举办了宴会。他们身上的食材有蛋黄粉,培根,奶酪,面条。那天的意大利厨师还记得美军的“非常好的奶油”。他都用上了,且最后撒了点黑胡椒:给这道菜起的名字似乎是因为这一层看起来像煤炭粉末的香料。

煤炭面和意大利人的关系如此薄弱:它使用美国人的早餐材料——蛋黄粉和培根——给美国的将军准备一个庆祝军事胜利的晚餐;厨师还说过,菜谱的灵感部分源于他在南斯拉夫吃过的奶酪馅饺子。至于面颊肉,那天晚上是没有的。五十年代的菜谱对这道菜给出了多种开放、包容的解释:有用火腿的,用蘑菇的,瑞士奶酪的。六十年代起,面颊肉和培根通常是可以互换的,到了九十年代前者才成为了某种不可动摇的“新传统”。因为觉得更好吃而坚持使用面颊肉是可以理解的。不过,要是认为煤炭面一直是这样做的,等于是在美化自己的历史,拿不存在的传统来装饰物质严重匮乏的、痛苦的时代。

在菜谱上死板、原教派的意大利人最近几年成为了某种国际上的段子。在中国,经常会有人问我怎么看待菠萝披萨。他们期待一个愤怒的反应,也许一些手势。我的平静会让他们失望。我会说,有菠萝没关系,可以拿下来当饭后甜品;有榴莲也无所谓,爱吃什么就吃什么。我放弃因为国籍而获得的美食上的发言权。我是在超市买意面酱的人,没有什么可以教别人的。我也不能算是传统的背叛者。相反,信煤炭面的故事,坚定认为我们在美食上继承了几百年的权威,那才是违背历史。我更倾向于维护姥姥姥爷那一代的真正的传统:吃饱,虽然不容易,尽量地吃饱。

我老家在帕多瓦,意大利东北部。自十八世纪下半叶,帕多瓦所在的维内托大区糙皮病肆虐。它的症状是皮炎(因此被误诊为麻风)、腹泻和痴呆。不及时治疗,会要人的命。接下来的几十年,意大利北部的精神病院挤满了糙皮病患者。根据1878年的调查,意大利的患者数量多达十万,几乎全部是北方农民。那时有科学家认为这是玉米中存在的毒素导致的疾病。不过,真正的原因更简单:那些农民每天消耗两到三公斤的玉米糊,仅此而已,从而患上了这种维生素缺乏症。今天的人吃饱了,也许饱到记性都变糊涂的程度,他们甚至将农村进行美化,怀念更纯粹更自然的时代,还把大型超市说成恶魔,却忘记了那对长辈的营养是一种救赎。

对于威尼托大区的农民来说,这场噩梦延续到了二战以后,生活条件和营养有所改善后,他们才摆脱了糙皮病的折磨。只需要常识就能知道,那些人应该不会太在乎煤炭面是用培根还是面颊肉。我那个同学的家正好在帕多瓦曾经属于农村的地区。仅仅七十来年后,创业的机遇代替了日常中的饥饿,让同学有选择能移民去法国,以捍卫抽象的传统谋生,精神上和物理上都离开了那片土地。

2016年,我也成为了历史上的意大利移民之一。和一百多年前的同胞来比,我逃离的不是不良的饮食条件,而是糟糕的就业市场。我很佩服他们:不识字就坐上船去美国打工,受欺负受歧视,就为了生存。想到他们的时候,我会感觉某种奇妙的连接。我们一样为了寻找机会而离开了意大利;他们的孤独、难过和委屈却比我的要强一百倍。我隔着历史材料观察他们,试图理解什么叫意大利人。我找到了一些答案。大概,和正宗菜谱无关。

大家最熟悉的意大利菜有那些赴美的移民的关键贡献在。他们会拿挣来的工资去买一些最为亲切的食物。过节聚餐的时候,他们将乡愁结合于美国超市的货品,阴差阳错做了一些会被列入历史的尝试。大概因为这样的原因,有美食学者认为意大利菜源于二十世纪初的美国。我想补充一句:那些移民创造的不仅是我们如今了解的意大利菜,还有意大利人的身份。这就要说到披萨了。

早在十九世纪的那不勒斯,披萨确实已经是很常见、便宜的街头食物。这是由来过意大利的各国作家用笔作过证的——有的还会毫无保留地吐槽它。除了披萨的存在,这些文字还记录了另一个事实:那时候的披萨和现在的非常不一样。

在1847年出的《带新人逛那不勒斯》中,作者这样写过:“口味的确是无争议的,但有些口味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嫉妒的对象。其中之一是披萨。 它是由不含酵母的面团制成的扁面包,因此极难消化。 这种披萨呈圆形展开,边缘凸起,涂上橄榄油或猪油后再撒一些盐。 有时他们将生西红柿放在上面,有时放鱼,有时放乳制品、大蒜,凡是你能想到的东西,都不需要经过精致的烹饪仪式,直接和披萨一起被放入烤箱。披萨主要被烧焦,而不是烤熟,再被取出食用。可怜! 算上这种难以消化的负担,整整半天的时间里,所有的消化力都处于糟糕的状态。”某个英国作家直接写了:“该死的披萨!如果发明了你的人被吃的第一口就噎死了,除了医学界人士之外,没有人有理由哀悼你的缺席。”

抛开作者们字里行间的愤怒,有那么几点值得注意:披萨上有时会出现西红柿,不过只是其中一个版本,并且是生食物而不是西红柿酱。放上各种食材的“白披萨”才是常态。在1871年的一本烹饪手册中,关于披萨的菜谱首次亮相了。手册提供了三种菜谱:基础款的白披萨饼,还有配鳀鱼和配奶酪的两个版本。没有西红柿。在1875 年的一首歌曲的歌词里,一位披萨师傅试图通过四款披萨来吸引他喜欢的女孩婑婑拉,分别是:奶酪和猪油;马苏里拉奶酪;大蒜、橄榄油和杂鱼;新鲜的西红柿。在那不勒斯,披萨饼和西红柿偶尔会撞上,但并非是本地人最爱的搭配。

在美国,披萨变了。这是由现实条件决定的:纽约不是那不勒斯,买不到那些常放在披萨上的新鲜杂鱼、西红柿和奶酪。那不勒斯人会去超市找代替品。他们能找到意大利进口的番茄罐头,还有橄榄油。至于奶酪——它容易变质,因此不适合跨海进口——那不勒斯人自己动手了:直接开店,拿家乡的菜谱来做马苏里拉和其他的奶酪。营业后,美国人也喜欢。很快,西红柿和奶酪就在披萨上遇上了,并形成了被消费者默认的标准底料。

香肠和萨拉米被加上去了。这样的披萨已经不是十八世纪外国作家怨恨的街头穷食物。鳀鱼也会出现,不过用的是罐头的。只放猪油和奶酪的版本基本消失了。直观上,披萨这才拥有了它典型的红白颜色。初期的那不勒斯白披萨被淘汰了,而似乎没有太多的人怀念它。也许,丰富好吃的食材能使人不那么在乎传统。

这个那不勒斯食物的美国化还带来了另一个深远的影响:让世界看得起意大利菜了。在十八九世纪,来意大利探索艺术的欧洲贵族是真心厌恶意大利菜的。英国和德国人嫌菜做得太油,肉坚硬不熟,没有黄油,还到处弥漫着蒜味。那时候,法国菜才算是高级。十九世纪末,面对意大利移民的美国人一样不买单。美国那时用来定义健康饮食的指标是动物蛋白质,因此认为意大利菜太穷了。

不过,二十世纪初前后的研究陆续发现了卡路里和维生素的概念。吃肉不再直接代表了健康,而是和代谢疾病联系起来了。渐渐地,意大利移民的饮食吸引了美国人的兴趣,意大利菜的欠缺变成了优点。1959年,美国生理学家安塞尔·基斯提出了“地中海饮食”的概念,碳水和植物成为了健康生活方式的标志:没错,披萨的食材。西红柿的种植随之得以推广了,意大利菜有了得体的名声。披萨有市场了。

意大利于1861年统一建国。那时候,有政治人物说了一句至今仍在回响的话:“我们造了意大利,现在要造意大利人了。”也就是说,意大利从最开始就有身份认同的问题——生活在意大利的人不觉得自己是意大利人,而是那不勒斯人,米兰人,佛罗伦萨人。两千五百万的人口,只有十分之一的人会讲意大利语;剩下的讲彼此不通的方言。

不少北方人还是到了美国以后才认识了一些意大利的南方人。披萨也是绕了同样之长的路,先到了纽约,再到了意大利的北部。可以说,披萨是在美国形成的意大利文化,此前只能算是那不勒斯的地方特产,在海外才成为了意大利各地的人都欣赏的、甚至构建自己的身份认同的食物。返回意大利时,那些移民顺手给全国各地带来了披萨。虽说这很难相信,但是在六七十年代的意大利北部,吃披萨有点像是在现在吃泰餐或者日料,是比较有异国风情的感觉。面和披萨一样,直到十九世纪末都主要是南方人的食物;北方人是在美国的意大利裔圈子才接触到,再把它带回家的。

距离意大利统一一百六十二年的时间,造意大利人的命题有推进,但不能算成功。有人说,只有国家足球队踢比赛的时候大家才感觉自己是意大利人。考虑到它领土分裂的历史,建立意大利这样的想法还蛮乐观——它要是失败了,也不能说是在意料之外。先别说国家,相隔十几公里的城市都能为谁发明了饺子而陷入激烈的矛盾。也许,“意大利”是一个不太可能的概念,也许这就是它的浪漫。也许,这样更能理解意大利菜的价值。从二战后到现在的短短七十来年,围绕着吃好喝好的幸福感塑造了意大利人的某种身份。这很了不起:对食物的热爱让五千多万个陌生人成为了一个家庭,并把它变成了值得自豪的理由。

要知道,意大利人常感到自卑。和其他欧盟国家相比,我们的青年失业率、公共债务和逃税总金额稳稳排名前三;反而,年轻人中本科生比例往往垫底,人均年收入和国家研发投资都低于平均水平。行政系统效率低,公共服务质量差,腐败相当普遍。可以理解,生活在这样的国家的人特别需要一些自我肯定。能够在某个领域上拥有世界顶尖的地位,是对于社会中如此多的不足之处的一种安慰。食物告诉我们,不管经济多差,生活多不便利,未来多不确定,到饭点的时候,我们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所以意大利人很愿意吐槽自己的一切,但不允许别人用培根做煤炭面,因为那是对我们本就不太稳固的身份致命的挑战。

但仍然需要记得,意大利菜能做到如此极致的地步是通过创新、尝试、甚至对传统的冒犯的。在1860年的那不勒斯,有的店开始在披萨上放香肠和蘑菇,遭到早期原教派的反对。“跟着这些流行趋势的食物配不上叫披萨。”他们会说。今天,那些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披萨料。在三百多年的历史上,很难说有哪些食材没有路过这个如今意味很深的烤饼。能确定的是,它的变化从未停止。能自由地尝试不同食材,披萨才能做到各种令人有口福的版本——结果和过程在这里一样重要。换一句话说,没有菠萝披萨,就没有意大利菜。

写在后面

为这篇文章做的研究把我从传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了。在过去,自己对意大利菜的敬畏很大程度阻碍了我和它的互动。这很糟糕,因为会让所有的可能性都灭在了起跑线。我唯一敢在厨房开火的时候,是在我能保证菜谱中每一个要求都被满足了的情况下——我曾经为了找一块面颊肉跑了半个北京,又在柬埔寨首都一家家店挨个找藏红花,都是为了做面。自己设立的如此之高的门槛使我在做饭上变得僵硬,缺乏个性。在外漂泊时,吃意大利菜对我原本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,我却带着沉重的不能犯错误的心态,把它看得很神圣,但其实是和它疏远了,以至于它无法融入我的生活。这很可惜。

面对历史上那些不断在演变的菜谱,那些偶然形成的经典搭配,我放松了许多。我意识到,意大利菜不是一门拥有绝对规则的学科,而可以包容任何以好吃为目的的尝试。写到这里我要承认,到底什么是意大利菜的精髓,我无法为大家回答。不过,我还有一个好消息:我们都有回答的资格。今天做了一个豆瓣酱意面,感觉还不错。

小小的移动编辑部包括

编辑:刘水

作者:ale

参考书目

“DOI - Denominazione di Origine Inventata” (Alberto Grandi, Daniele Soffiati)

“Storia della pizza: Da Napoli a Hollywood” (Luca Cesari)

思维导图生成中,请稍候...

问题 1: 为什么意大利人对煤炭面(Carbonara)的配方如此执着?
回答: 煤炭面被视为意大利文化的一部分,尽管它的历史并不悠久。意大利人对其配方的执着源于对“正宗”传统的维护,尽管这道菜实际上是在二战期间由美国食材偶然创造的。

问题 2: 煤炭面的历史起源是什么?
回答: 煤炭面起源于二战期间,由意大利厨师使用美军提供的蛋黄粉、培根和奶酪等食材制作而成。它的名字来源于撒在面上的黑胡椒,看起来像煤炭粉末。

问题 3: 为什么意大利人对菠萝披萨的反应如此激烈?
回答: 意大利人对菠萝披萨的激烈反应源于对传统食物的维护。他们认为披萨的配方不应被随意更改,尽管意大利菜本身也是通过不断创新和尝试发展而来的。

问题 4: 披萨是如何从意大利那不勒斯的街头食物演变为全球流行的美食的?
回答: 披萨在美国经历了演变,意大利移民使用当地食材(如番茄罐头和马苏里拉奶酪)制作披萨,逐渐形成了现代披萨的标准底料。这种美国化的披萨随后传回意大利,成为全球流行的美食。

问题 5: 意大利菜的国际地位是如何提升的?
回答: 意大利菜的国际地位提升得益于“地中海饮食”概念的推广,以及美国人对意大利移民饮食的兴趣。意大利菜的碳水植物为主的饮食结构逐渐被视为健康生活方式,提升了其国际声誉。

问题 6: 为什么意大利人对食物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连接?
回答: 食物在意大利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,它不仅是一种日常需求,更是身份认同和幸福感的来源。意大利人通过食物表达对生活的热爱,并以此弥补社会和经济上的不足。

问题 7: 意大利菜的传统是否一直保持不变?
回答: 意大利菜的传统并非一成不变,许多经典菜肴(如煤炭面和披萨)都是通过创新和偶然的尝试发展而来的。意大利菜的精髓在于包容和不断演变。

问题 8: 意大利移民对意大利菜的发展有何贡献?
回答: 意大利移民在美国通过使用当地食材和创新烹饪方法,创造了许多现代意大利菜的经典版本。他们的努力不仅丰富了意大利菜的内容,还帮助塑造了意大利人的身份认同。

问题 9: 为什么意大利人对“正宗”菜谱如此重视?
回答: 意大利人对“正宗”菜谱的重视源于对文化传统的维护和身份认同的追求。尽管许多菜肴的历史并不悠久,但它们被视为意大利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问题 10: 意大利菜的未来会如何发展?
回答: 意大利菜的未来将继续通过创新和尝试发展。包容性和多样性是意大利菜的核心,未来的意大利菜可能会融入更多全球化的元素,同时保持其独特的文化魅力。